女配的剧本

女配的剧本 已完结

女配的剧本

时间:2024-07-01 10:50:41 分类:古言 来源:快看 作者:会唱歌的猫宁 主角:沈思薇沈廷熹

小说角色名是沈思薇沈廷熹的书名叫《女配的剧本》,这本小说是知名作者会唱歌的猫宁写的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,小说中内容说的是:所有人都喜欢我那天真率性的庶妹,我也是。当她抛弃尊严整日围着一个男人团团转时,我对她失望透顶。女配的剧本里只有六个字:得不到,就毁掉。就让我,杀死那个恋爱脑!

精彩章节试读:

1

乙女游戏中,我只是一个NPC。

所有人都喜欢我那天真率性的庶妹,我也是。

当她抛弃尊严整日围着一个男人团团转时,我对她失望透顶。

女配的剧本里只有六个字:得不到,就毁掉。

就让我,杀死那个恋爱脑!

1

西院里那位废柴,自醒来之后像是换了一个人。

不但口齿伶俐许多,通身气度也与往常大不相同。

走路时昂首挺胸,对待下人大方和善,再不像从前那副唯唯诺诺的呆傻模样。

前日我故意指使香禾绊了她一跤,谁知她不哭不闹。

反而面露怜悯,拍了拍香禾的肩膀,说了句让人听不懂的话。

“理解,打工人出来混口饭吃,都不容易。”

今日这废柴更是奇怪,大清早便在亭子里伸胳膊蹬腿,嘴上喃喃,像是在念什么咒语。

“如果华佗在世,崇洋都被医治,外邦来学汉字,激发我民族意识。

“马钱子决明子苍耳子还有莲子……”

什么嘛,这家伙何时又对医药感兴趣了。

“姑娘,你瞧她那副丑态,也不嫌丢人?”

香禾憋不住,在身后笑出声。

的确,沈家虽是武将之后,但沈思薇自幼身材肥腻。

平日里外头的***宴请能推则推,极少出门,也从不舞枪弄棒。

眼下她突然拖着沉重身躯,在院子里比比划划,犹如狗熊跳舞一般,实在不雅观。

我叮嘱香禾莫要笑得太明显,便扯着嘴角上去问好:

“三妹妹这是练的哪家的把式,我竟从未见过。”

沈思薇闻声回过头,上下打量我一番,神情扫兴地停下动作:

“刘畊宏,”她挥了挥袖子,落座为自己倒了杯茶,“嗐,说了你也不懂。”

从前我若多同沈思薇说一句,她便感恩戴德,如今性情大变,厌恶便直接写在了脸上。

我被一语噎住,心中不爽畅,便朝香禾使了个眼色。

“三姑娘身子康健不少,性子倒越发傲慢了,不知道的竟要以为您才是沈府嫡女呢!”

“香禾!我与三妹妹虽然嫡庶有别,但仍是骨肉至亲,休要挑拨我们……”

“噗——”

我坐到沈思薇跟前,刚想拉起她的手腕佯装亲近,便被她结结实实喷了满脸茶水。

“不好意思啊!”她嘿嘿笑了两声,伸手用帕子将我嘴上的胭脂抹了整脸。

“三姑娘,你竟敢对我家姑娘这般无礼!”

“我真不是故意的,你看……你们主仆非要大清早来我跟前唱戏,我这才没憋住……”

“算了。”

我攥着拳头将怒火压制,十分大度地原谅了这位庶妹。

毕竟,正事儿还没办。

“三妹妹身子虚寒,需要大补,我特意命小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肘子,刚出锅,趁热吃了吧。”

“真的?就知道二姐姐最疼我!”

沈思薇迫不及待地打开食盒,赘肉横生的面颊笑得皮开肉绽。

我正得逞地瞧过去,却见她忽然面色一沉,冷不丁转头用眼睛死死盯着我。

“你以为我会这样说?”

她斜着嘴角,狡猾笑道:

“原本我还以为是个bug,我这么一个不受宠的庶女人设。

“为什么身材会生得这么胖,敢情是有人大鱼大肉往我嘴里送。

“沈廷熹,你这十几年如一日的坚持精神,真是令人钦佩啊!”

该死,为何对上这丫头的眼神,我竟生出惧怕,连说话也不自觉发抖:

“三妹妹,这是……何意?”

“姐姐莫要装傻啦,你和主母从小故意把我喂这么胖,不就是怕我将来压你一头。

“又整天假装跟我天下第一好,不就是还想博一个温婉贤良的名声?”

“你……你怎可诋毁姑娘的好意!”

“闭嘴吧你,你家姑娘又不是哑巴。”

沈思薇白了香禾一眼,转头笑着又和我说:

“今后二姐姐大可与我开诚布公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”

“好。”我拧了拧衣角,也笑了。

“其实我今日来是告知妹妹,左丞家陆夫人送来拜帖,下月初六要举办赏樱诗会,特邀你我姊妹二人同行。”

若这废柴不来,怎能彰显本姑娘的风姿卓越。

“左丞陆府,下月初六。”沈思薇若有所思捻了捻手指,自言自语道,“应该赶得上。”

“三妹妹这是答应了?”

“有乐子,为何不去?”

说罢,她又立刻起身笨手笨脚操练起来,动作越发疯魔。

“如果华佗在世,崇洋都被医治,马钱子决明子苍耳子还有莲子……”

2

上月我见沈思薇满嘴胡话,举止疯癫,只当她是落湖惊恐未愈。

时隔多日,她终于肯从别院出来露面,直接来了一招大变活人。

身形窈窕有致,眉目深邃有神,眼睫弯弯,薄唇轻抿,天生的风流媚骨。

旁人认不出,我却认得出。

这本就是沈思薇原本的模样,一如她那早早过世的生母。

看来多年前,阿母叮嘱我一碗一碗往她院里送肘子是对的。

可如今谁都没想到,不过短短一个月,她竟消瘦了这么多。

原本的衣衫陈旧且宽大,此时像是一块抹布包裹着璞玉。

但她并不计较这些,仔细描了眉眼,满意地盯着众人吃惊的神色。

“三丫头因何清瘦如此啊?倒不如从前看着有福气。”

“这福气给你,你要不要啊?”

阿母不悦,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,没想到三丫头接话倒是快。

“别把嫉妒演得这么明显,若你们夸我几句,我一开心。

“说不定就把哥本哈根食谱传授给你们哦!”

香禾偷偷问我:“姑娘,哥……哥本哈根是什么?”

“想必是个洋人,在背后指点她。”

我心中有气,出门前叮嘱香禾:

“定要查出刘畊宏、哥本哈根两人的身份,我倒要看看出自何门何派!”

未等香禾应声,沈思薇捏着一沓油纸,心急上前追问:

“为何还不启程?”

我装作关切地问道:“三妹妹拿这么多油纸做甚?”

“吃席去啊,你们这儿没有一次性打包盒,只能用这个。

“想必丞相家的饭食不错,一个月了,我可就等着这一顿呢!”

见她这番没见过世面的作为,阿母与我才敢松口气。

天生丽质又如何,举止粗鲁照样招人嘲讽。

姊姊妹妹站在一起,高低立见,我怕什么。

“昨日夫子叫你背的诗,可背熟了?”临行前,阿母不放心地叮嘱我。

我自信点头:“放心吧,一字不差!”

陆夫人宅子里新建了樱花园,如今春日正盛。

便以诗会之名向京都所有贵家子女下了拜帖。

说是赏花斗诗,其实也不过是为适婚男女相看创造机会。

我虽出身武将世家,但自幼阿父阿母便格外重视小辈的学业。

说是不能让外人笑话我们全家都没文化。

阿兄念书念了八开六九还是从了军,阿母便把希望都寄托在我头上。

可惜,我一读仁义礼智便头疼,翻阅风花雪月更觉无趣。

所以多年来只大抵识几个字,每回参加诗会之类。

全凭前一夜熟背夫子为我押下的题目。

夫子说,赏樱必是要对有关于花的诗句,我一夜未眠,从迎春背到冬梅。

可等赶到陆宅时,却发现这樱园一朵花都没有,全是光秃秃的树杈。

陆夫人尴尬解释,定下诗会日期时,她未曾料到新栽的樱花要次年才会盛开。

但又不愿驳了大家的雅兴,这才没有取消。

只是,不知对诗要从何处起头了。

我背了那么多好对子,全白搭了。

心中惴惴不安时,却见沈思薇轻松自在,端着茶水左顾右盼。

她凑过来,认真问我:“啥时候开席?”

我忽然觉得带这样的妹妹出门,也给自己丢了不少人。

“没出息的人,才只关注吃食!”

沈思薇没料到我这句,但也没反驳,反而换了个话头:

“那我问点有用的,今天刑部那位陆大人会来吗?”

她说这话时眨着圆圆的眼睛,桃酥渣子粘了满嘴。

明艳的五官上流露几分少女的灵动可爱。

阿母说得没错,她与我年龄相仿,迟早会与我抢男人的。

“你问他作甚?”

“系统说了,他是我的攻略对象。”

什么玩意儿,听都听不懂。

3

陆夫人向来热衷成人之美落得好名声,为了此番***花费了好些心思。

专门请来江南的点心师傅做了好些花样儿的糕点,好吃又好看。

陆府的庭院中有一条活水,席面被安排在溪流的两侧,男女相对。

今日来了许多名门贵族,轮到我们时,座位已经被安排到下流位置。

若想看上座那些小公爷,须得仰头。

“二姐姐,脖子不酸吗?”

沈思薇倒是没心没肺,往我嘴里塞了一口糯米圆子。

黏腻干噎得很,我正慌张找茶喝,忽地觉察不远处有人看过来。

我赶紧整装端坐,把嘴里的东西整个吞进去,镇定抬头看清了炙热目光的主人。

祁不凡坐在比我们稍稍靠上的位置,正毫不掩饰地盯过来,眼神中透着疑惑。

视线相对时,他又急忙避开了。

作为大楚最年轻的上品将军,他此前曾领命与父亲一同镇压西戎兵乱。

前几日前方传来捷报,班师回朝指日可待,只是没想到,他竟回来得这么快。

如此说来,父亲也该回城了,想到这里,我心头竟多了几分压抑。

但眼下,似乎有更为难的事。

三月风飞絮,清泉石上流,昨夜一场春雨,庭院中多了几分绿意。

席面上有人提议以眼前情景为题作诗,曲水流觞,表露宴饮之乐。

好消息是,我曾背过。

坏消息是,我全忘了。

一旁的沈思薇却意志满满,把手上吃了一半的点心都扔了:

“这要是不拿下魁首,都对不起我受过的九年义务教育!”

九年?

这丫头分明连九天的书都没读过。

陆夫人作为东家,首先开席作了一首五言。

我听着平平无奇,席面上的姑娘却是夸成了花儿似的。

我赶紧跟上两句:“好诗好诗!”

“一群马屁精。”

沈思薇又说胡话,我好心提醒她:

“陆夫人可是盛京最有头有脸的媒人,谁要是讨了她的欢心,不愁寻不到好夫婿。”

沈思薇闻言若有所思,猛地起身堆笑:

“哎呀呀,此诗只因天上有,人间哪得几回闻呐!”

以前我生生没发现,这丫头居然还有两副面孔。

曲水流觞的第一杯酒停在怀宁县主跟前。

只见她优雅举杯,目眺不远处刚抽枝的柳树,流利地作了一首早春绝句。

席间一片叫好,有几位少爷的眼睛都快盯直了。

第二杯酒落在皇家书院最年轻的夫子萧云起面前。

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做了一首七言,虽然也是写园林风光,但又有国泰民安的深意。

引得在场掌声雷动。

怪不得城中人都说,怀宁县主和萧夫子才子佳人,是盛京中最为般配的一对。

只有阿母天天拜佛,偷偷祈祷我和萧夫子能凑成一对,到时候再也不怕外头叫我沈家文盲。

可我真的不会作诗啊,眼看着那酒壶已经飘得越来越近。

我只能寻个由头先离开,刚起身,便听见身后传来爽朗的笑声:

“我一介武夫哪懂得什么作诗,你们只管自己取乐就是,不凡只为同陆夫人讨杯美酒,别扫了大家的雅兴。”

祁不凡这番话,倒是坦诚。

一个刚冲锋陷阵争回荣誉的少将军,在宴会中自然是被人捧着的。

众人都夸他英勇无畏,国之栋梁,只有陆夫人看穿他的心思,揶揄了一句:

“祁将军马不停蹄,哪是为了我这口酒啊,怕是急着相看我们席上哪位姑娘吧?”

祁不凡没否认,笑着举杯,再次向这个方向看过来。

这令我吃了一惊。

他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,虽说他年少有为,长相也端正。

但阿母曾叮嘱我万不可嫁武将为妻,否则是要守活寡的。

只分神了这一刻,错过了离开的最佳时机,酒杯竟已经飘到我们跟前。

我正犯愁不知如何应付,却见沈思薇大手一挥,直接将酒杯捞了过去。

“不知陆夫人能否将这湖的名字告知?”

“碎心湖。”

“好,那我便作一首《碎心湖春行》吧。”

沈思薇虽衣着朴素,但笑意浅浅,端着酒杯在湖边踱步。

一会儿仰头远眺,一会儿垂眸沉思,虽然样子略微做作,但作出的七言,是真的不错。

“几处早莺争暖树,谁家新燕啄春泥。这二句对仗工整,栩栩如生,妙啊!”

“乱花渐欲迷人眼,浅草才能没马蹄。可不正是早春之景,实在贴切。”

沈思薇得意洋洋,捂着嘴假谦虚:“一般一般啦。”

“恕云起眼拙,”一向矜贵的萧夫子都主动询问,“这是哪家千金,师从哪位先生?”

陆夫人笑着说明:

“与不凡一同出征的沈将军,这是他家的三姑娘,从前总是不爱露面的,谁知今日竟能一鸣惊人呐!”

我百思不得其解,沈思薇哪来的头脑做出这样精妙的诗句。

阿母说得果然没错,她与她小娘一样,都是爱抢风头的狐狸精。

如今真的随了她的意了,满座的青年男子都对她瞩目,没有一个能看见我。

“沈家二姑娘,你也来一首?”

陆夫人却看见我了。

救命。

4

沈思薇,她,倒也没有那么惹人厌。

如果席上不是她偷偷塞给我一首诗,只怕我在京中贵女间永远都抬不起头了。

天街小雨润如酥,草色遥看近却无,最是一年春好处,绝胜烟柳满皇都。

虽然短短四句,但正好应了前两日雨过初晴的景儿。

让我世代武将之家因为作诗出了回名,再也不怕被人嘲讽无知。

不过当日最惊为天人的,还是沈思薇,那天她饮下许多酒,也作了很多诗。

有七言七律,有小词,有大赋,甚至还念了几句祖上失传已久的楚辞。

身侧记录的小厮笔都跟不上了,她仍不停嘴。

酒席结束之后更是忙碌,顶着一张绯红的脸,先后见了很多男人。

其中包括祁不凡和萧云起。

敢情祁小将军在席面上热烈盯着的人,不是我。

沈思薇春风得意,临走前还遇上了刑部侍郎陆斯年。

趁着酒劲儿上去就要扒人家的面具。不过此人倒是不惯着旁人的脾气,直接一脚把她踹飞了。

当然,这样壮观的场面我是没看见的,只是在为她涂抹跌打药酒时听她念叨了那么一句。

“你为何要惹这位阎王爷?大楚十大酷刑中有一半都是他立下的。

“没人知道他的脸长什么样子,旁人躲都躲不及,你倒有胆子自找苦吃。”

“沈廷熹,你这是在关心我?”沈思薇冲我眨眼睛。

我手上加了几分力度,听她吃痛出声才答:“我是怕你连累整个沈家!”

“我也没办法嘛,”沈思薇委屈地揉了揉后腰,趴在床榻上,“谁让他是我的男主角呢。”

我皱着眉头道:

“三丫头,自从上个月你就总是胡言乱语,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。”

沈思薇扭头,冲我笑:

“那要多亏姐姐啊,自从被你推进湖里我一下子就清醒了,整个人宛若新生!”

我心中一惊,手上的药瓶滚落在地上:

“你怎么知道?是……香禾同你说的?”

“那倒不是,是我穿进来之前看了游戏背景。

“我偶然间撞破了你与男子私会,你担心我告状。

“争执中将我推进湖中,不过你也不用怕。”

沈思薇随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你这都是NPC设定,并非发自本心,能理解。”

我越发觉得奇怪,这么大的事,为何她说理解就理解。

“你为何突然变了这么多,学会了梳妆打扮,还变得这么通文采。

“三丫头,你……究竟是不是三丫头?”

“是啊,我就是我,颜色不一样的烟火。”

沈思薇顿了顿,想了想才说:

“这么和你说吧,坠湖之后我做了一个有关于未来的梦。

“在那个世界里不论男女老少都是平等的,没有高低贵贱。

“更不可能像前几日坐席那样,直接给人划分三六九等,大家都是凭劳动获取报酬。

“连吃饭都是AA制,每个人都会到学堂读书……”

那一日,沈思薇同我说了很多梦中的事物,虽然听着不切实际。

但却让我头一次对她心生羡慕。

人人平等,要是我也能做一回这样的美梦该多好啊。

5

阿父和圣旨,几乎是一前一后到府上的。

陛下嘉奖阿父平乱有功,封了抚远侯,赐了宅院。

还特意叫皇后在宫中安排了接风宴,邀沈家老小一同进宫,这是莫大的荣耀。

全家上下都沉浸在喜悦中,可我却隐隐不安。

此战分明是祁不凡居头功,陛下此番作为倒有些喧宾夺主之嫌。

除非,这个“主”自个乐意。

“上次诗会结束,祁不凡同你说什么了?”

沈思薇换上宫中送来的新衣裳,金银钗子全往头上插,在铜镜跟前转了好些圈才应我:

“无非就是夸我变漂亮了,说我诗作得好,哦对了。”

她顿了顿,微微皱眉,“他还说什么途州一战,多亏了我为他献计,救了全城人的性命。”

我试探着问:“你献了何计?”

“脑子进水,全忘了。”

“你是忘了还是傻了?”我嫌弃摇头,“沈家嫡女尚且在此,皇后为何单单送了身蜀锦衣裳给你一个庶女。”

她耸耸肩膀:“凭我比你好看呗。”

我懒得再兜圈子:

“祁不凡看上你了,他无父无母自幼在坤宁宫长大,看今日这阵仗,是想求皇后赐婚。”

“真的?”沈思薇满脸惊喜,“我初来乍到,什么都还没做呢,就已经攻下男二了?”

“什么男二?”我将她头顶发钗一把全薅下来。

“这门亲事你应还是不应,最好提前想清楚,别连累阿父阿母替你操心!”

“放心,”沈思薇又是那副洋洋自得的模样,冲我挑了个眉头,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
她心里是有数了,可君心难测,沈家马车刚到皇宫正门。

就见祁不凡步履慌张赶过来,已经顾不得礼数。

三言两句,将我的猜测全推翻了。

“沈大人,沈夫人,今日宴会上,陛下有意将三小姐纳入后宫……”

“什么?”

沈思薇立刻吓得腿软,堂皇地跌进我臂弯中。

祁不凡想过来搀扶一把,被我一个眼神剜了回去。

“此地人多眼杂,祁小将军自重。”

“是,”他后退两步,看向沈思薇,“你放心,我一定拼命护你,就算被卸职流放,下诏狱砍头,我也会……”

“那是什么?”

那一头祁不凡正说着海誓山盟,这一头沈思薇却被几个拿着长板子路过的太监分了神。

她煞有其事地追上去,一问才知,原来陆斯年昨日行审犯人时动了大刑。

还未逼问出什么,人就没了。

偏偏死的这位,是后宫中正得宠的淑妃的兄嫂家的四妹妹的夫婿的胞弟。

陛下因此事发怒,叫陆斯年来正阳殿前领板子,慎刑司的奴才们这才慌慌张张往那边赶。

如今皇家式微,左丞一派权势滔天,陛下哪是可怜人命。

分明是巴不得借着这个由头,敲打陆家一番。

“沈大人,皇后娘娘可等着诸位呢。”

内廷有人传唤,沈思薇却疯魔了一般,跟着慎刑司的人往正阳殿上跑,阿父阿母阻拦她也不听。

嘴上冲我高喊:“沈廷熹你们先走,这有个任务线,我去蹭一蹭男主光环!”

祁不凡原本也想追上,却被皇后身边的内监拦下,一行人只好先一步进了坤宁宫。

等了许久,陛下才缓缓赶到宴会,嘴角虽扯出几分笑意。

但脸色暗沉,一看就是刚吵了一架,被气得不轻。

他的双鬓已经斑白,我虽看不惯沈思薇。

但难以想象,她在如此大好年华入宫为妃会是怎样的凄惨行状。

陛下落座,先与阿父和祁不凡对饮几杯,外头有太监进来。

贴着耳根说了几句,就见座上的人怒发冲冠,摔了酒杯。

“听说他刑部动刑时都要嫌犯赤身裸体,今日赏他三十板子仍不低头。

“好骨气啊,那就砍了他的面具,再叫他来坤宁宫问话喝酒!”

陛下口中的他,自然是刑部侍郎陆斯年。

盛京口口相传,这位冷面阎王脸上的疤是被人报复得来的。

他常在提审时用上各种各样的刑罚,对所有平民贵眷一视同仁,让犯人不得不开口。

直到有天他被人灌了迷药,醒来时正有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晃在眼前。

再后来他的脸上就多了一块疤,从眼角延伸到嘴角。

“真的吓人!”沈思薇不知何时溜了进来,坐在我身侧。

用手指沾了茶水,神情激动地在红木桌上给我画陆斯年脸上的那道疤。

他从不肯在人前摘下面具,今日被如此折辱,只怕皇室与陆氏一党的争端又要愈演愈烈了。

后宫娘娘中出身文官世家居多,陛下突然重用父亲。

又要沈思薇入宫,也不过是要将沈家拉入阵营。

“你还有心思看别人的热闹!”

我斥了沈思薇一句,余光观察着宴会上每一位贵客的微妙神情,实则心中在虚惊:

若非她在陆府诗会上出了好大的风头,惹得怀宁县主不悦,在太后跟前吹风。

那今日要嫁给这位庸君的人,便是我了。

6

“我的救星来啦!”

陛下动怒,皇后不敢开口提纳妃一事。

我正出神琢磨今日如何能推脱过去,便听见身旁沈思薇笑出声。

双手拄着下巴,冲门外来者犯花痴。

她口中这“救星”方才刚受了三十板子。

此刻被人抬到了坤宁宫前,走下车辇,缓缓步入殿内。

“你竟指望这位阎王爷救你?”

我刚回头问了一句,便听见宴席上皆发出惊讶之声。

陆斯年的脸在逆光处渐渐清晰,果真没有戴着面具。

但,也未见有丁点的疤痕。

剑眉星目,面无神情,额头上沁出冷汗,脚步中带着坚忍,比萧云起的清俊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陆斯年分明什么都没做,甚至在殿前乖乖忍痛行了大礼,但通身都透着阴狠。

“怎么样,技术不错吧?”

沈思薇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,又将目光落在陆斯年那张俊朗非凡的脸上。

“不枉我天天跟着美妆博主又描又画,这不就派上用场了么?”

沈思薇轻声说话时,陆斯年不动声色地向这边看了一眼。

微微颔首点头,凛冽的眼神也闪过片刻的柔和。

“微臣请陛下赐婚。”

哈,料到了。

虽然我想不通沈思薇这个傻子为何要向陆斯年那个疯子求救。

但唯一能破了这局的法子,就是在陛下下令前先定下婚约。

陆斯年一定猜出了陛下想拉拢武官的心思,可居然也犯得着求娶一个庶女?

单单是因为她替他遮了疮疤,还是他不择手段也要向天子挑衅?

高台上的天子脸色铁青,语气冰冷:

“沈将军乃我大楚新晋武将,爱卿这时候急盼与沈家结亲,可是另有图谋啊?”

“微臣不敢。”陆斯年抬头,对上陛下的眼睛,语气平静道。

“一介庶女还轮不上权柄的工具,陛下若是还不放心,沈家女儿有两位,臣与陛下一人一个,嫡女让给您。”

服了,此事与我有半吊钱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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友绿

编辑友绿点评:

会唱歌的猫宁写的不错呢,是我喜欢的类型,中间有一点小虐不过,后来应该很甜!会追下去的,每天在等更新,哈哈,第一次写书评,中间可能太过繁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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